【港娜】Merry-Chri
*一篇拙劣的生贺文，六千字，一发完。提前祝宝贝小渽生日快乐，天天开心，妈咪爱你
*灵感来源于BoA同名单曲，建议边听歌边看
*屏幕告白梗来源于日剧《恋爱世纪》，文中也有哲平和理子的小彩蛋
Merry-Chri
“用亲吻许一个愿，我想要的只有你。”
01
世纪广场那儿有块大荧幕，用来播放广告，不过因为最近是圣诞季，商场趁机推出寄送祝福的服务，值班室的电话因此处于快被打爆的状态。
“喂?您好这里是世纪大厦值班室，请说——”
这其中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要来投递圣诞祝语的，而这百分之九十中的百分之九十，属于恋人们的告白时间。
罗渽民一般会语气亲和地回复到“好的，您的祝语我们会马上投放，祝您圣诞快乐。”
然而谁又知道他此时脸色不善面带嘲讽呢。
他敢肯定，现在甜甜蜜蜜告白的，圣诞过后，撑不到过春节，就有一半会分手。
看看这些肉麻到令人发酸的寄语吧!什么“智胜♡晨乐，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哟~”还有“哲平，理子最喜欢最喜欢你”“翠花，我会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!”
光是读来就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。
值班室的同事觉得，罗渽民输入祝语时，是把键盘当那些情侣在揍的。
原因嘛，大家都心知肚明——罗渽民最近跟他的小男友分手了。
他们见过对方几次，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男孩，罗渽民和他站在一起时，同事就会很认真地开始思考到底谁在上面这个问题。
后来还是根据身高来分了攻受。
罗渽民身高将近一米八，身材颀长，配上那张脸，刚来时把大厦里的女职员迷得七荤八素的。
但是在见过罗渽民的小男友后，小姑娘们纷纷成了cp后援会的粉丝。
最近两人分手，后援会的各位也不好过，想着让两人复合的法子。
同事倒是不以为意，尽给罗渽民出馊主意，给他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，妹子，颜正条顺的妹子。
妹子都是好妹子，可惜，罗渽民不是双插头，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。
同事和后援会的两面夹击，反倒把罗渽民搞得一身火气，做什么都不顺心。
今天也是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一天，罗渽民在同事哥们再一次塞过来妹子照片时仓皇推拘，恰好这时值班室电话响起。
他终于得以脱身，抱着对这通电话的感激，声音也比往日真挚了一万倍，甚至脸上也情不自禁带上了一点笑容：“喂您好，这里是——”
“值班小哥?现在还能投放圣诞祝语吗？”
那边的声音十分低沉，一听就跟平时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。
罗渽民感觉自己像是跌进咖啡店的热可可漩涡里，忘了说，他还是个声控，在电话这边都忘了回答客人的问题。
“喂?现在已经不行了吗？”那人的声音又化为一把银匙，把他从杯底捞出来，他浑身湿漉漉地，声音也变得湿漉漉的：“没、没有，请告诉我您想投递的话吧。”
那边的人呵呵笑了两声，喉间的振动也十分轻巧而美妙，“我想说的是——”，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罗渽民。”
02
被突然告白的罗渽民在电话这边成功化身为石像，擦一擦就可以摆去商场门口当个吉祥物。
“那麻烦你了。”那人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，干净利落地，如果他得知这边接电话的就是罗渽民，不知还会不会保持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。
等等!罗渽民拍拍自己的脸颊：难道现在不应该跑下楼去看看那人是谁吗?!
啪地一声，电话听筒被孤零零摔在地上，无意义地发出细长的“嘟——”音。罗渽民飞奔下楼，拿出大学测百米的速度，不知为什么，他就是笃定那人会在楼下。
结果很悲惨。
原来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，虽然不大，但是威力不小，直接从暖气房里跑出来的罗渽民站在飘雪里打了个喷嚏。
还人呢，屁都没见到一个，就他一个人站那跟个傻子似的。
罗渽民搓搓鼻子，觉得自己是一时智商掉线加上最近被刺激得，自作多情最要命。
也许有跟他同名的人呢?这样想想，他更有抽自己一巴掌的欲望了。
得嘞，还是回去把这条输入了，然后回家去跟被窝谈恋爱吧。
03
圣诞节一天天临近了。
早晨被闹钟闹醒时，罗渽民习惯性先撕下一张日历，新日历上写着“今日忌嫁娶”，他先面朝东方为今天结婚的新人们默了个哀，然后照例去门口信箱取报纸。
其实吧，他是个比较老旧保守的人，除了在性取向这一方面。
但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更老旧。
一封信，信封是淡淡的粉色。女生吧，罗渽民在心里琢磨。
信封里面是一张圣诞贺卡，先是写了各种祝福云云，最后点了一句来意，问他喜欢什么圣诞礼物。
要不是他已经脱离小屁孩时代十几年了，他很可能会相信这是来自遥远西方的圣诞老爷爷显灵了，并且向他讨要乐高的圣诞限量系列。
不过现在他只想去拜拜佛祖，让他摆脱变态的跟踪骚扰。
想着，他嗤笑一声，把信随手扔到了角落。
罗渽民在铃儿响叮当的背景音里踏进商场大楼时，楼前的圣诞树已经立起来了，比以往任何一年都高，都大。
工人们踩着梯子往上挂各种装饰品，因为值班室窗口离得近，罗渽民也帮着从窗口递一些工具什么的。
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下班时间。
又是在下班时间，电话铃再次响起。
比起听那些小情侣黏黏腻腻向对方表白，罗渽民宁愿站在窗口吹着冷风帮递东西，所以他借口手里有活让同事去接电话。
同事接完电话，啪嗒啪嗒在键盘上一阵敲，总算把今天的最后一条祝语输入完毕，接着就十分嗨皮地对着罗渽民道了再见。
罗渽民看他那么嗨皮，也想着把手里这个礼物盒递完就收工回家。
对面的工人大哥招呼他把东西递过去，他抬头伸长手，目光顺理成章直射到办公楼对面的大荧幕上。
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，因此存在感特别强烈，写的是——
罗渽民，回信。
心神一晃，惨了，礼物盒掉下去了。
真的惨，他今天出门怎么看的黄历啊。
他跑下楼，先关心了一下那个被砸的倒霉蛋，幸好只是三楼，那人说没事，罗渽民满怀歉意地道歉又道歉。
哈腰把人送走后，准备找那个掉下来的礼物盒。
他记得好像是红白相间的。
“请问，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一个盒子被递过来，罗渽民接过盒子，抬头看这位好心人。
嚯，真是个大帅比，罗渽民被惊艳到了，不过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些，他冷。
他匆匆道了声谢转身准备上楼，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一声“罗渽民”，他转头去看，只见雪地里只有大帅比一人。
大帅比见他看过来，低头笑了下，然后对他摆摆手：“再见。”
说完就走了。
剩下罗渽民呆立在楼梯口，看着帅比的背影，渐渐想起了什么。
“他的声音好熟悉啊……”他默默念到。
04
回到家时，罗渽民回想起今天大荧幕上的话，最终还是把那封信从角落里捞了出来。
桌上的电脑开着，自顾自在播放着圣诞经典影片《真爱至上》，希斯罗机场人来人往，伴随着玛利亚.凯莉的歌声，他在信上写下了回答，放回门口的信箱里。
一个好梦。
明天是平安夜，大荧幕会整晚开放投递通道，加班是肯定的了。同事怂恿罗渽民今晚提前出去嗨一下。
嗨不可怕，嗨是一件很爽的事，可怕的是遇到前男友。
你不可能跟前男友一起嗨，那就不叫前男友了。
罗渽民和他是因为对方出轨分手的，他觉得还可以死灰复燃，罗渽民却已经在死灰上浇了冰水了。
同事是个不靠谱的，在他和前男友纠缠的时候，又带过来两个人。
他抬头一看，得，相亲对象，特漂亮一妹子，身边还站着熟悉的一帅比。
五个人尴尴尬尬挤在一张圆桌上。
帅比坐他左边，前男友坐他右边，罗渽民缩着手脚不想动。
他听见帅比作自我介绍：你们好，我叫黄旭熙。
姓黄，这个姓好啊，旭，这个字好哇，熙，这个字也好。
他低头出着神不说话，感觉右边胳膊被碰了下，没理会，那只手便开始得寸进尺，滑到了大腿上。
大腿上的感觉实在不舒服，罗渽民不想多说什么，往左边挪了下，挤到了帅比旁边。
黄旭熙感觉到他的靠近，低头看了他一眼，却没有挪开椅子。
前男友见状也挪过来，三个人挤得很，他趁距离拉近，凑到罗渽民耳边，说：“怎么，看上新的，不要我了?”
罗渽民听见这话也不忍了，火冒三丈站起来戳破脸皮：“你以为谁都像你当初一样不要脸?我要不起，你另找别人吧，滚，最好滚远点，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说完就冷着脸拿上衣服走出了酒吧。
将近十二点，这座城市还是一样的热闹，街边的商店放着玛利亚凯莉的吃老本名曲《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》，罗渽民愣了一下，鬼迷心窍地转进了这家店。
是家买玩具的店，乐高的圣诞新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，积木做成雪橇，麋鹿还有圣诞老人，组装成了小孩子们的圣诞奇幻夜。
罗渽民小时候也是疯狂迷恋乐高的一员，但是到了初中，他就不玩了，他记得有人，高中还喜欢玩乐高的，圣诞节还找他要乐高当礼物……“你喜欢乐高吗？”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打断他的思绪，他转头，原来是黄旭熙。
“还好，小时候比较迷恋。”罗渽民讪笑着放下手中的玩具，反问黄旭熙，“你怎么出来了。”
黄旭熙的手在半空中截住那盒玩具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：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两人目光碰撞了一瞬，罗渽民率先移开：“你女朋友一个人没事么。”
“是妹妹，不要乱猜。”黄旭熙伸出手轻轻推了下他的头。
罗渽民躲开他的手，深吸一口气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：“黄旭熙，打电话和写信的人是你对吧?”
没等黄旭熙回答，罗渽民接下来的话一股脑地蹦了出来。
“恶作剧很好玩么?”
“还是我拒绝了你妹妹所以你才要捉弄我?”
“如果是后面一个，我很抱歉，因为我是个同性恋，我喜欢的是男生，是跟你性别一样的男性。”
“或许你也觉得捉弄一个失恋的可怜虫很有趣?那现在你满意了么，今天也看到了我的笑话，之前也耍了我这么久，可以放过我了吧?”
罗渽民的脸色随着话语变冷，他没看黄旭熙，他并不想看他现在是以怎样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站在他面前。他的心酸酸的，像未完全成熟的杨梅，轻轻一捏，也会溅出鲜红色的汁来。
最好谁都别来碰他，结果只会是一个惨烈而鲜血四溅狼狈之极的凶杀现场。
但是黄旭熙不怕，他装作没有看到他强装着变冷的神色，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，把他面上的浮冰融化出一个大洞来。
“娜娜啊……”
黄旭熙叹出一口气。
罗渽民仿佛听到了什么咒语，定在原地。
娜娜，圣诞节给我乐高当礼物吧。
十年前，有个人曾经笑着对他说。
05
“娜娜!早上好!”
“娜娜，作业借我抄下。”
“娜娜!”
“娜娜……”
娜娜这个称呼，在罗渽民初三上半年那个圣诞月，被使用得格外频繁。
十二月初来了个转学生，中泰混血，却是个香港人。
只转来一个月，一个月后就要回归维港怀抱了。
不过这人有一种神奇的魔力，不到一个星期，就跟班上同学打成了一片，罗渽民作为班长，本来被班主任嘱托要好好帮助新同学，最后反而是被他带着融入群体。
“你应该多笑笑，要不然同学们都怕你。”体育课，黄旭熙从教室后门走进来，篮球不小心砸到罗渽民的凳子脚，练习册上因此多了一条长长的划痕。
他回过头去瞪始作俑者，却被对方报以一个大大的微笑，嘴角咧到耳根那种。
罗渽民心里的火气瞬时就消了一大半，认命地转身继续做题。
有些人就跟狗狗一样，你不搭理他，他也会自己黏上来。黄旭熙自顾自抱着篮球挤到罗渽民身旁，瞅着他做的那本英语练习。
黄旭熙是出了名的差生，虽然他才来十几天，但是他在课上给大家贡献的笑料可以够他们笑三年了。罗渽民也没管他，自己做自己的，这祖宗看不懂，一会儿自讨没趣就走了。
设想很美好。
“哎哎哎哎哎哎——”不一会儿，黄旭熙在旁边突然鬼叫起来，罗渽民只好扭头问他怎么了。
黄旭熙连忙作好学生状举了个手，然后指着练习册上一个地方问：“这个词组什么意思啊?”
罗渽民看了看：“Make a wish，许愿。”
“这个呢?”他又指了另一处。
“upon，这里的意思是在什么东西上面。”
“那这个呢？”黄旭熙的手指又跳到了别的地方。
罗渽民看着那个单词，无语了：“your，你的，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讲啊?”
黄旭熙娴熟地忽视掉他不耐烦的语气，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，眼睛在书上扫来扫去：“咦?还有一个单词，怎么找不到啦?”
看他一脸着急，罗渽民还是软了心，凑过去：“什么单词?”
就是现在，贴上嘴角，一个偷袭得来的吻。
除开他俩空无一人的教室，午后的光线很美，暖气开得很足，操场上传来教练的长哨声，黄旭熙懒洋洋带着笑意的声音像一颗乱窜的炮竹穿梭在这其中，最后射入他的耳朵，在贴近心脏的位置爆掉。
“是Kiss啊——”
“我要用这个吻许愿，娜娜，圣诞节给我乐高当礼物吧。”
06
Make a wish upon your kiss.
平安夜，楼前的圣诞树亮起彩灯，吸引了一大票打卡路人。
不过罗渽民是没什么心思欣赏这个了，他抱着手机窝在办公椅上，同时还守着座机电话，包揽了今天的客服任务。
电话一通一通打进来，却都不是罗渽民所期待的那个人。
那天他想起来黄旭熙就是那个偷走他初吻的小屁孩后，就没有然后了。黄旭熙要回去酒吧接他喝醉的妹妹，玩具店主张罗着打烊，两人匆匆告别，分道扬镳。
之后黄旭熙也没有联系过他，大荧幕上也没有了属于罗渽民的字眼。罗渽民每天盯着值班室的电话看，快要看出花来。
今天也是如此。
在经历了第8102次失望后，罗渽民终于打算下椅子离开座机一米开外了，他也得享受享受圣诞节不是。
公司给他们每人发了个苹果，罗渽民拆开花哨的包装袋，就站在窗户边啃苹果，边啃边看着广场上的众生百态。
那个男孩准备亲吻那个女孩了，亲之前偷偷把口里的香口胶吐出来用纸包着放进了口袋里；
牵着一只小狗的老妇人穿着红色的毛绒斗篷，给广场上来往的人分发着自己做的圣诞花束；
在雪地里奔跑的小孩子摔了一跤，裤腿都湿掉了，小朋友的妈妈从后面追上来，又是心疼又是责怪地教训他，手上还不停为他拍掉身上的雪……
临近午夜十二点，圣诞就要到了，每个人都很幸福。
人们聚集在圣诞树下，齐声开始倒计时：十——九——八——
对面的大荧幕上做成“Merry Christmas!”的效果，现在已经不能投递寄语了，罗渽民狠狠咬了一口苹果，如果这个苹果有名字，肯定是三个字，姓黄。
五——四——三——
楼下的倒计时还没完，罗渽民却已经有些厌倦了，他似乎并不是那么期待圣诞的到来了。
二——一——!
喊一的时候，罗渽民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，把苹果核扔了下去，再一次无良地高空抛物了。
随着楼下传来一声惨叫，大荧幕的“Merry Christmas!”字样闪了闪，换成了另外一句话——
“Make a wish upon your kiss.”
他转头，同事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。
在同事不怀好意起哄的笑声中，罗渽民跑下了楼。
竟然又是那个倒霉蛋，被砸两次他估计也怕了，看见罗渽民赶紧跑掉了，踉跄的身影在雪地里平白跑出一种寂寥感。
“请问，你是在找这个苹果核吗？”一只素净修长的手，拿着一个丑陋的苹果核，递到他面前，还挺相映成趣。
“不是，”罗渽民一巴掌拍掉苹果核，将自己的手挤进黄旭熙的手里，捏紧，“我是在找这只手的主人。”
Make a wish upon your kiss.
这次，我想要的礼物是你。
后记一
罗渽民和黄旭熙交换礼物。
黄旭熙从背后拿出《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》的旧专辑。
罗渽民接过，欢欣鼓舞了一番，然后摊开手：我给你的礼物在圣诞树上，自己找。
黄旭熙转头看了一眼苍天大树，又回头盯着罗渽民看。
罗渽民一脸小人得逞的表情。
看着看着，黄旭熙又露出那种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，每次看见这笑，罗渽民就觉得没有好事发生。
果然，黄旭熙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：“我不找，你不告诉我，我就一直亲你。”
最后罗渽民还是乖乖把礼物拿出来了，是一组迟到的乐高玩具。
“我告诉你哦，这个是我那天跟你分开后又跑回去买的，那个老板娘都快关门了，我好说歹说她才放我进去……”
罗渽民头头是道地诉说他是如何费劲力气拿到这盒乐高玩具的，黄旭熙就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盯着他。
我的娜娜，真是太可爱了呀。他心想。
后记二
“你居然敢忘记我。”黄旭熙不爽地对罗渽民说到。
罗渽民哼哼：“你就和我相处了一个月，隔着十年呢，不忘记才怪，我记性很差的!”
接着黄旭熙就用一个月让罗渽民记住了他，嗯，是十年也不会忘的程度了。
毕竟，罗渽民可是扶着腰咬牙切齿说过“黄旭熙这辈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”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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